自從身體開始在眉毛以上的其他地方開始長出毛髮後,
我的身高開始拉高,
開始沒辦法笑出像女生一樣高頻的聲音後。
我的身體一天比一天更接近所謂的大人,
直到我再也不能稱為十幾歲的青少年。
身體的開始長大,
我心裡想的東西也開始從投一元就能掉出十粒小巧克力豆的販賣機變成了好市多的松露巧克力,
開始看到裸體的女生再也不感到害羞,
能跟著長輩們想一樣的事情,
甚至開始跟他們討論起「事情」,
逮到機會搞不好還可以教訓他們一下。
我的生活中開始有了同年齡的紅白場。
我不知道我這樣算不算是大人了,
但是我想我得開始接受這樣的事情。
大人就是這樣。
思考的事情多了一樣的問題反而變難了。
所謂的跟女生交往不再只是下課的時候拿蟲子送女生,
也不再只是期待半天課找朋友廝混剩下的下半天。
而所謂的幸福也不在只是一包滿滿的巧克力豆,
或是永無止境的下半天和暑假。
我想我長大的是我開始用自己的能力去滿足小時候的欲望所長大的欲望。
所以巧克力豆變成了松露巧克力,
蟲子變成了戒指,
下半天變成了一個假期。
我開始讓問題和欲望變得複雜。
對幸福的概念也變得複雜。
今天看到一個晚輩,
也許這樣就可以幸福了。
只要現在有人愛她這樣就足夠了。
而我卻沒辦法走出被我養大的欲望的框框,
我總覺得她完蛋了,這樣怎麼會幸福呢?
我想是我完蛋了,我怎麼會這麼想呢?
長大了,
我發現長大了之後我也順便發現一件事情。
這件事情是我小時候絕對不會發現的。
那就是鋁罐裝的台灣啤酒比玻璃瓶裝的更容易讓人醉。
嗯...我想我應該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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